【盾铁】一往无前（二）
演员盾/导演铁，傻白甜AU
二、
等到签合同史蒂夫才知道自己是男主角。
电影制作方来了三个人，还有个头发花白一脸精明相的资深律师坐镇。
他局促不安地坐在圆桌对面，搭着胳膊对手指。
好在对方颇耐心负责的跟他逐条解释条款和违约项目，但每次讲到薪酬部分的数字，史蒂夫都觉得脑袋懵懵的。
最后统共敲定了三部电影合约，签字签到手酸。
结束握手时，负责人寇森跟史蒂夫说："期待你的精彩表演。不过，你确实该找个经纪人了，'队长'。"他用电影角色称呼史蒂夫，面无表情打趣的效果实在不怎样，建议却给得十分中肯。史蒂夫也认为是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捏着支票走出公司大门那会儿，他还没从被好运砸到头的不真实感里走出来。
停车场明晃晃的日光亮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史蒂夫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凭着记忆动作坐回车里，想起就要和自己崇拜了将近十年的人一起共事，心率居高不下。仿佛有一股紧迫而欢快的气流在他的胸口窜来窜去，让他坐立难安，但又兴奋无比，同时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忧虑。
经过一周的健身训练，他正式进入了《一往无前》摄制组。剧本据说还在修改中，但拍摄已经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很快史蒂夫就察觉出异常。剧组里的气氛不能说不友好，可即便对一个初来乍到值得留意的新人，他们的注目礼也实在太多了些。
史蒂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考虑到他是不吐不快的类型。于是，在一个人第四次向他"行礼"的时候，他直接开问。
"不好意思，但你为什么老盯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被问到的年轻人个头不高，瘦瘦小小，有一头茂盛的棕发和暖棕色的大眼睛，稚气未脱，像个暑假出来打工的大学生。史蒂夫注意到他胸前佩戴的工作证信息——"摄影助理，皮特帕克。"
皮特帕克仿佛被史蒂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晃着脑袋左瞧右看，似乎不相信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
在确认过四周没有其他人后，他吭吭哧哧的开口："哦，那个，其实……"好得很，这孩子成功的让史蒂夫觉得自己在以大欺小。
"别这么敏感，大家只是好奇，没有恶意。"一个声音从右后方插进来。
史蒂夫应声转身，只见一个圆脸蛋的男人正在食品供应台上挑挑拣拣。
"好奇什么？"史蒂夫问。
男人扭过头，对他咧嘴一笑。
"好奇能让斯塔克导演点头的'美国队长'究竟什么样。谢天谢地，大伙更多是庆幸这事终于有着落了。你不知道我们在主角空着的那几个月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现在你来了，总算能正经拍了。"他翻了个"苦尽甘来"的白眼，挖了一勺五颜六色糖球放进盘子，丢一颗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一歪头。"吃饱歇够了就跟我走吧，孩子，今天有你忙的。"
史蒂夫动了一下才窘迫的反应过来他叫的是皮特帕克。
《一往无前》从立项到补齐演员名录，足足用了两年半，其中一年半都耽误在试镜男主角上。显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导演托尼斯塔克无疑是最大的阻力。因为"那个眼高于顶的混账"——套用选角导演罗曼诺夫的原话——"谁也瞧不上"。
"多的时候平均每天有二十几个人来试镜，旺达和皮特罗忙到脚底冒烟。"
"当初克里斯埃文斯非常希望参演这个角色，自降片酬，都没有能够打动斯塔克先生。"
"诺曼诺夫小姐和他天天吵架。"
"我都快被吓死了，每天都想辞职。"
"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大家基本上都习惯了。"
待到他们差不多混熟，史蒂夫发现，皮特根本不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恰恰相反，他随时随地都有话可说。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时间回到史蒂夫刚进组那日天。下午，他接到第一个通告。
台词不多，只有三张纸，是一场男女主角的情感对手戏。
好吧，是吻戏。
NG六次后，史蒂夫终于和托尼说上了话。在这之前，每当史蒂夫想要找他谈谈拍摄的问题，后者总是有事情在忙。
一个导演在片场完全不和主角交流是挺奇怪的一件事。但史蒂夫觉得托尼这么做么肯定有他的理由。毕竟他是托尼斯塔克。
"你在浪费我的胶卷，罗杰斯。这么跟你说吧，连一条勉强及格的都没有。"托尼冷着脸，话也冷冰冰的。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史蒂夫面颊上火辣辣的，只能不停道歉。
"给他点儿时间找找感觉，导演。新进组在所难免的。我们再来一条。"合作的女演员佩姬卡特非常好心地帮忙劝。
"到底哪里难了？"托尼余怒未消，掐腰走到史蒂夫跟前，气咻咻的一把摘下眼镜，倾身瞪着前者。"你现在的表情都比刚才在镜头里好。我知道剧本不完整妨碍了你们理解人物。可这场戏非常简单。佩姬是你钟情多年的梦中情人，她坚韧、勇敢、美丽、能力卓绝，在你心里是个接近完美的女神。由她主导这个吻，你只需要表现出意料之外的惊讶和得偿所愿的狂喜就可以。先是震惊，然后是喜悦。我不会推大特写，只是近景……等等，别动——"他站在女主角的地标线上，转手比划，"贾维斯，给我个机位！拍他的侧脸，从半身一直推到眼睛。"
史蒂夫不明所以的等待着对方的指导，然而下一瞬间，后者像佩姬的角色该做的那样环住他的脖子，以索吻的姿态踮起脚凑近。
"这个镜头怎么样？"托尼在他们的嘴唇即将贴上前停下，静止不动，大声问。
副导演贾维斯回答："我认为比之前要好。"
"我看看。"
托尼放开了史蒂夫，绕回到摄影机后面看回放。
"嗯，确实。"
"那就改成这么拍吧。佩姬？"
"没问题。"
"罗杰斯？"
"……"
"史蒂夫罗杰斯！？"
"哦好的！"
"不许再走神，但保持这个状态。"
直到这场拍摄结束，史蒂夫的脸还红得像煮熟的龙虾。
"被金球奖影后的魅力迷倒了？劝你一句，可别想入非非，人家有丈夫了。"自来熟的照明组长山姆威尔森过来跟他怼胳膊肘。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心不在焉的反驳，不受控制回味着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带着浓郁咖啡香气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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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特别粗长，但这个进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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