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年下ABO】【微all峰】双生（二十）
目前全文重修中，2022年6月8日，第四、五章合计新增约七千字情节。修文尚未结束前，碍于情节脉络的连贯性，暂时无法更新新的章节。望朋友们谅解。
当初之所以断更，除了三次元忙碌热情减退外，出品效果不理想也是一个重要因素。现在既然决定要填坑，索性就尽善尽美，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把这篇文的逻辑链条捋平、捋顺，让人物在这个以情感线为主的平行故事里尽量贴合原著性格、故事也更丰满。
这次大概是对老潘的复健过于成功，虽然只有少数几个同好在关注文章进度，码字的兴致却异常高涨。希望能顺利填坑，更兼私心祈祷，当填坑结束时能等到白夜2的上映。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二十章
“他既不像不死的神灵，也不像会死的凡夫，在同一天内发荣滋长，枯萎凋谢……得来的又复失去，不断地流转着。”
——柏拉图《会饮篇》
打从进场，任迪就注意到了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这里虽然名为酒吧，但却几乎没有人是为了喝酒而来。酒精的作用只是在低俗聒噪的音乐与频闪的炫光折磨人们的听觉与视觉的同时给予神经适当的麻痹。
白昼谢幕，狂欢开启。
这是夜的避难所，远离烦恼与悲伤的圣地。
三杯两盏下肚，座客们声色犬马的猥琐本性便都被上漾的酒气冲熏到脸上，像一包被铜版纸包裹着的油腻脂肪，浸出令人作呕的锃亮油光。
但这个人不同。
他一杯接一杯地低头喝着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放空的目光只有在盯住那个狭窄的入口时稍稍聚神。
她在新闻上见过这张带着伤疤的脸，也知道与之对应的名字、职业，但这个人本身对她仍然是一个充满诱惑的谜。
任迪酷爱猜谜游戏。
她想她可能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对，就是这个矫情到教人起鸡皮疙瘩的词——在他帮她从郭鹏的纠缠中解围后，暧昧不明的模糊情感像一锅加热至沸腾的汤，从破开的泡泡里升腾出另一种更加纯粹的东西。思来想去，只有它最贴切。
她太想得到这个男人。而可供选择的办法寥寥无几。
（此处删除三个自然段）
可这就是全部了。
他瞪着她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开了她。酒气氤氲的目光说不出恍惚和清明的比重孰重孰轻。
基于这个男人清醒时的强大杀伤力，她没敢继续妄动。
夜已深，就在昏昏欲睡的思绪即将跌入虚无前，她依稀听到睡在自己隔壁的男人的呓语。那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因为这个打起架来凶神恶煞似的Alpha此刻听上去竟难过得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为什么……你不…不让我死，也不让我活……为什么……为什么……”
这段小插曲为她分析他第二天早上的反应提供了参考方向。
任迪将视线从落荒而逃的男人无暇关闭的房门拉回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孩青春正好，姿容俱佳，没有男人会视而不见，除非……这个男人已心有所属。
算我倒霉，被人捷足先登了。她不无惋惜地想。
……
夜晚，关宏峰洗漱停当，准备入睡。
尽管比平时多开了两盏灯，但他仍旧觉得不够亮。仿佛他弟弟走时，这里的一部分光亮也跟着一块离开了。
他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就像他的黑暗恐惧症一样。对于标记不久的伴侣而言，Alpha不在身边时Omega免不了会缺乏安全感。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夜闯支队的余毒未清。周巡的疑心病只会越来越重。闯空门搜查就是一个象征意味大过实际效应的警告。维持同居的风险过高，宏宇不得不走。
关宏峰拿不准周巡的想法。他无法确定周巡对那一夜的事情还记得多少。全都忘了当然最好，但假如他还记得，哪怕只是记住了廖廖几个片段，推理出真相就只是早或晚的事。
也许，在那之前，他应该主动找周巡坦白，承认自己是Omega，争取将这个秘密曝光时的伤害力降到最低，以免节外生枝。反正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他都已经不可能再担任任何公职。法理层面，谁也奈何不了他。何况，他有种荒谬的直觉，周巡也会三缄其口，为他保守秘密。
就是不知道宏宇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大概是不会吧。
抛开其他弯弯绕绕不说，要他那个直眉楞眼的弟弟装成Omega，委实有些强人所难，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
联想到这儿，关宏峰摇摇头，嘴角难得浮起一丝笑意。忽而，玄关处传来了敲门声。他下意识看向监控显示屏。
竟然还是周巡。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已近凌晨。简直阴魂不散。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至极，那张脸的上半部分陷在他自己制造的阴影里，提炼不出有效的信息。
关宏峰定了定神，做好预处理后走过去打开了门，却没有错开身把人让进来。
“有事吗？”他冷声冷气地开口道，并不打算拿出一般待客之道。
加上上次闯空门，要是到这会儿还窝着脾气不发作，反倒显得更加可疑。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周巡低声说，脸上挂着一惯面对他时讨好的那种嬉笑。浓稠的城府埋藏在这张貌似直白粗鄙的皮囊下，浓得几乎凝固成了另一张假面。
“太晚了，我要睡觉。要是又有新案子，明天一早我抽空去警局帮忙。要是我弟弟的事，不好意思，周队，我要看到市局盖章的搜查令。”
关宏峰说完，就想把门带上。可是，门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制止了这个进程。一眨眼的错愕，周巡已经硬生生挤了进来，还随手关上了门。他先是漫无目的似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悠悠然在铺好的床前站定，转身面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关宏峰。
“滚蛋，别让我说第二遍。”关宏峰是真的动了气。他也不希望把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奈何对方逼人太甚。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必要再留面子。
“怎么，老关？真要和我一拍两散？”周巡吊儿郎当地说，“你怎么也这么市侩了？案卷一没了就翻脸不认人？就算要作废协议也不带这么绝的。”
“案卷被烧之前我们的协议就作废了。”关宏峰继续冷言冷语，“是你不遵守承诺在先。”
“不能这么说吧。我马上就要搞定刘长永了。谁能想到王志革来这么一手呢？我就奇怪了，他和关宏宇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周巡摸着下巴说，一副思索不得的样子，分外刻意。
“你不用试探我。王志革烧毁2·13案卷的事与我无关。你大可以去调查。至于我弟弟，我不认为他和王志革勾结。案卷没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谁问你案卷的事了？我说的是——”周巡陡然凑近他，用气声把后半句推出舌尖。“——你和关宏宇合起伙来唱双簧骗我这件事。”
关宏峰僵住了，内心泛起惊涛骇浪，几乎维持不住冷峻的神情。
“知道吗，你现在闻起来几乎跟他那天晚上跟我交手的时候一模一样。”周巡继续说道，口气极淡，一边说一边围着他打转，仿佛在做案情分析。“你让你弟标记了你。对外界统一了你们身上的味道，就像他为了模仿你，愣是给自己脸上造了个疤。为了帮他脱罪，你对自己可够狠……”说到最后，他慢慢咬起臼齿，图穷匕见。
为了抑制住颤抖，关宏峰咬住下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要证明其实并不难。新鲜结合的齿痕印不会这么快愈合。”周巡嘴里这么说着，站着不动，只将两道暧昧的视线剐向他的高领衫领口。
关宏峰也跟着一动不动，仿佛谁动谁就输了。“周巡，你别逼我。”他攒拳怒目，心态崩塌在即。
“我怎么逼你了？我想到了线索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也不可以吗？你要是不听，那我就跟别人说去了。”周巡顿了顿，虽然这么说着，但脚下纹丝不动。“丑话摆在前头，想清楚，这事儿一旦闹到了警局，可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关宏峰抬起眼来，他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晶莹剔透，恍惚冒着寒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
“你觉得呢？”周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床。
……
关宏宇是被自己的怒吼声吵醒的，睁眼时脑子还没开始转，脚却已经蹬了出去，险些把自己摔下床。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是个梦。
谢天谢地，只是个梦……
……
当他回到落脚点，已经日上三竿。
关宏宇捏着手机惴惴不安。失联的十个钟头令他错过了数通未接电话和七八条短信息：崔虎发现了一些线索疑点，急着和他确认；亚楠告知他孕检近况，胎儿健康，一切正常；刘音不带脏字骂了他几句，问他死哪去了，最后还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没有一条来自关宏峰。
他翻来覆去查看那一条条提醒，似乎想从两条记录中间找到被隐藏起来的关于他哥哥的信息，终究白费功夫。最后，他烦了，关了手机屏，一头倒进枕头，闭上眼睛深深嗅着残留在枕巾上的味道。
（此处删除十四个自然段）
激情渐渐褪歇，空虚的凉意从身体的末端侵上，像某种冷血动物试探的爬行。
关宏宇不愿睡去，可他亦终会睡去。一如他清楚地预知，明天，他身边的这个人会带着冰冷悲哀的眼神一同醒来，彷如这夜的抵死缠绵只是他独自意淫出的痴梦，在朝阳清冽的光辉下蒸发殆尽，连轮廓也留不住。
他和他梦中饱含恶意剖绘出的“周巡”，又有什么不同呢？
……
电话那头小汪正在做着行动汇报，周巡空出一只手在草纸上写写画画，一直叼在嘴里的一截烟屁股将视野搞的烟雾缭绕。他时不时抬起头，眯着眼睛观望一下远处关宏峰和那对父子"友好交谈"的最新进展。
结局不出意料，没有人能在关宏峰哪里讨到便宜。
完事后关宏峰仍然站在那儿，低着头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
周巡眉间微微动，挂上电话灭了烟，把笔一丢，端起杯子迎了上去。
"辛苦辛苦，说半天话渴了吧，来喝点水。"
关宏峰说了句谢谢，伸手接过，感受到对方的指肚有意亦或无意的擦过他紧绷的指节。
铛——
茶杯坠地，碎作无数瓷片。地上却没有一滴水渍。
目光狭路相逢，前者率先遁逃。
看来没猜错，周巡自嘲地撇撇嘴，似笑非笑。
关宏峰不对劲，他在防他。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跟那一晚他缺失的记忆有关。
周巡就没想藏着掖着，这回也算是两厢都挑明了。
他暴躁地捋了把头发，捞起身边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一盒烟。拢共就剩一根了。他嘟囔着骂了一句，叼上刚要点，拍拍口袋却没寻到火机，又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将空烟盒握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攥着，愤而发难。
“你是不是把哥们儿当三岁小孩了？合着你不说，我就没辙是么？你还敢说王志革和关宏宇没关系？那那天晚上袭击我的人是谁，闹鬼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无话可说。”关宏峰撤了撤身，淡漠地说。
“行，好，咱走着瞧。你记住我一句话，这事没完。”周巡用力一猛把烟给搉了，原地倒腾了几步，再扭头，瞥见关宏峰蹲那儿收拾那些破瓷片。
定定看了两秒，周巡面对关宏峰的那点子戾气随塌下的肩膀齐齐化作了颓丧。
“行了行了，这玩意儿剌手，放那吧，别捡了。哎呀，我让你放那儿！哎，那个谁，小胡，来找个苕帚簸箕扫起来。还有你，看什么看，瞅瞅你桌子上的灰！我说你们成天就这么着办公啊，猪圈都比这工位干净。笑什么笑，都给我找布擦去！破案指望不上，搞卫生还给老子拖后腿 ，一个一个……”
……
傍晚的交接仍旧在音素酒吧进行。
刘音像个定海神针似地直戳在他们兄弟中间，拢完头发修指甲，不求关注但求隔应，不论关宏宇怎么抹脖子使眼色都无动于衷。
关宏宇内心万马奔腾，合着这姑娘把他哥当娘家人了。
关宏峰则表现得无甚新意，就是换衣服和交代案情，时间很赶，他的条理清晰，语速极快。结果就是让关宏宇一个头两个大。
（此处删除两个自然段）
不心虚是不可能的。早上醒来时的“意外情况”余震尚存，直到这会儿还震得他太阳穴嗡嗡作响。他死也想不起前一个晚上自己在那个房间里做了写什么，那些缥缈如烟的模糊画面串联起来的亲身经历甚至还不如他清晨半醒时做的那个梦更加清晰可辨。
他本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的。
可谁能想到，现世报说话就来了。
换好衣服，关宏峰抬起眼帘，微微启口。他一般会在临行前给重要事项再画画重点，关宏宇甩空脑袋，打起精神洗耳恭听下文。
关宏峰冷冰冰的脸上附着一丝突兀的笑，看得关宏宇心里暗暗发毛。
（此处删除一个自然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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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重看了一遍白夜，光速回炉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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